一尻子坐在草里,仰起妩媚的脸直冲吴根才笑,不知道她是在想啥。月儿脸红心跳羞羞涩涩的不好再开口,但她还是想问个究底明白,就壮着胆再低低地问:“社长,你是啥时候来后沟的?”
吴根才这下就有了防备,他当然不能暴露了自己躲藏在石头后面偷看女人洗身子的事情,他诡秘地一笑,打着哈哈说:“噢,我早就来咧,我到坡上看漆树去了,滚在漆树坡上睡了一小觉,睁开眼就瞅见你们在沟里割草。就赶紧下来咧。”说着他就把话头转开反问:“你们咋也摸到后沟里来了?”
巧红接上话说:“后沟里的草旺,我们就来了。”
看着巧红翘翘撅撅的红润润的小嘴,吴根才就想起刚才她八叉大开露出来的那两片柳树叶一样的东西,他再诡诡秘秘地一笑,对着月儿干干练练地说:“来,咱们三个人搭伙,我给咱割,你俩就只管往草篓里装草就是啦。”说完就在密匝匝的草丛里挥起镰刀。吴根才真是一个庄稼好把式,那厚厚密密的茅草在他的镰刀下就像风吹一样,一片一片地倒下。巧红才啥也不想哩,她提起草篓子,只顾往自己篓子里装草。月儿木愣愣地站着,脸上依旧挂着退不走的红晕,她还在想他把她们看了的事情,吴根才脸上一再浮起的诡秘的笑更让月儿揪心,她后悔不该跟上冒失鬼一样的巧红脱光了衣裳往笸箩潭里跳,让这个男人看见多不好呀,这个男人眼里常有一股让她不敢看的邪火,她害怕他眼里的那股邪火啥时候冒出来把她给焚烧了。
“月儿姐,你呆愣在那想啥呀,还不紧着往篓子里装草。看,社长都割倒一大片咧。”巧红把自己的草篓装满了,扭头见月儿还木愣愣地站在那里,就喊一声。
巧红喊醒月儿,也把吴根才喊的直起腰,他直起腰扭过头就往月儿脸上看。月儿又看见他脸上那一抹诡秘的笑,她就觉得自己还是光着身子一般,不敢让他看,忙低下脸过去装草。
三个草篓子都瓷瓷实实地装满了,吴根才还钻在没膝高的密草里挥着镰,他身后还有一片割倒的绿草。月儿看看巧红,意思是让巧红说话。巧红就喊:“社长,满了,三个草篓都装满了。”吴根才弯着腰连头都没有往起抬,说:“再装,装瓷实,篓子里装不下,就割一把荆条过来,打三个草捆,咱们回去一人担上它一担,不能枉跑这么远。天黑还早哩。”
早些年背过柴的月儿懂的荆条,过去的柴捆子都是拿荆条捆的。月儿就到坡上割回来一把长长软软的荆条,和巧红打起草捆子。巧红没有干过这种活,看着月儿麻麻利利的劲儿不由地咂起舌,她想不到长的和仙女一样好看的月儿拿起啥来都能行,就夸赞说:“月儿姐,你真能干,啥都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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